“喂,雷猪,有钱吗?!”寝室门被暴力踹开,刘浩和一堆歪瓜裂枣跟班们悠悠地踱步到小胖子身前,“你那俩穷逼室友都给了,就差你了,麻利点。不要每次都要我们上门来找,自觉点不行吗?”
雷飞缩了缩脖子。刘浩在这上海纨绔子弟里也算得上号,自打进大学后就为威作福,横行霸道,在学校里还收敛手脚,校门之外便不知哪来几个人搂搂抱抱便像好朋友一样把人带入巷子里,教训那些对他不服气的人。再加之有他哥哥刘强这种地头蛇的庇护,他丝毫不担心报复,这种没有直接证据的恶行,大部分人都只能默默忍受。
这个原本四人的寝室,其中有一位就是因为进校后不如刘浩的意,现在已经被收拾到直接转学逃走了,剩下他们三人怕得也只能低头,每过一两个月就会“借”給刘浩一点钱。
“浩...浩哥。”雷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低着头哝哝尔尔不敢直视刘浩,“这...这个月有急事花光了,可...可以下个月补上吗?翻倍!”
刘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周他又去酒吧潇洒了一圈,虽然还剩了一些钱,但这些钱不足以支持他继续大手大脚了。
“诶,听说你们这些肥宅的手办挺值钱的啊?”刘浩拿起了一个将近半米高的索隆手办——那是雷飞去年在c*海贼专区排队蹲到的。
“抵这个月,没意见吧?”刘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拍了拍雷飞的脸。后者抖了抖身子,不敢说话,只是机械性地点点头。
“浩哥!这个好看,给我吧!”那个让刘浩“听说”的跟班抄起了最显眼的一个初音手办——14巡回演出的纪念限定款。
“就你喜欢这种塑胶娘们儿!”刘浩和其他人笑着,拍了拍这个跟班的后脑勺,“拿走拿走!”
“那个不行!”雷飞忽的站了起来,下意识吼出了声,刘阳和子恒连忙拉住他,免得他更加激动。
“你说啥?”刘浩脸微侧,斜眼盯着被室友拉住的雷飞,眉毛扬了扬,只是语气不再像刚才一样充满戏谑性。
“我说...那个不行。”雷飞态度依旧坚定——用着小了几号的音量。
刘浩的右手扬了起来。
“诶!嘛呢?!要账也不能动人家手办啊。”一个一米七出头,笑面殷殷的男人抓住了刘浩扬起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捏住了这个一米八几大汉的手。
“他差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了就是嘛。”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将两个手办放回了雷飞桌子上。
刘浩和几个跟班对了对眼神,瞅了瞅男人身旁的行李箱:“新来的?他差老子两万,你还啊?”
男人一甩手,不知多少张绿钞飘在跟班手上:“兄弟,经济纠纷而已,别人的宝贝还是就算了吧。”
雷飞咬了咬牙,憋出一声:“夏...”
“哐当!”铁门一声巨响打断了雷飞的思绪,一个凹陷差点将这个小胖子顶翻在地。
感染者再一次扑了上来,即刻有重重地被摔回了墙边,还没等重新扑起来,便被一股巨力扫中后膝,仰面倒了下去。
“さよなら”夏友轻声道,随即爆喝一声,重脚踏下,干瘪的头颅霎时间炸开,污血与脑浆四溅开来,夏友抓住那钉入的水果刀,甩手一刀将门口摇摇晃晃挣扎起来的肥胖身躯的头钉回了地板上——那半露出几节血淋漓肠子的躯体在地上扭动着,口中“呼哧呼哧”喘着气。模样十分骇人。
“你骗了我们!”三岛小夫把MP5枪口架在卡克曼的后脑勺上,他跪在地上,鲜血顺着衣摆向白大褂上浸染,周围到处都是“哐哐”的撞击铁架声,巨大的铁笼发出了令人发颤的咯吱声。
无数双手从栅栏口伸出,这个防空洞深处俨然已经变成了感染者监狱,或洁白,或腐朽,或血迹斑斑,或蝇冲围绕。四周都散发着令人反胃的死亡气息,晃动着的铁杆一次次撬动着人们的心跳。
卡克曼缓缓地将翻落的书籍拾起,被皮革包裹着的书卷并未被血水浸染,只是流淌滴答着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本不应开启的恶魔之书。
“我从未背叛组织,只是组织的研究......”卡克曼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书卷递给了三岛小夫,“这是我的日记和记录,带回去吧。不要打开来看,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再看到这研究禁忌的成果时,便应该死去了。”
三岛小夫环顾四周,这个人间地狱般的环境实在难以让人静心,哪怕常年与这些感染者打交道也无法让他轻易适应。
“还有什么吗?”小岛仁按着枪口,提防着门口——门口有个铁栏杆被彻底撕开,有好几个感染者躺在血泊里,还有两个一开始便撞开了他们跑出去了。
卡克曼那可怜的饱受真相摧残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忽的像回忆起了什么一般:“oh!主啊,我居然也能染指这种神迹......7M04L隔间,那里有一个‘我’根据‘禁忌’研究出的唯一成功体。”
这位坚定的基督教徒在胸口划着十字,亲吻着项链上的十字架,带领着几人来到房间前,啪地打开了隔间的无影灯。
“这......”几人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如同在地狱见到了修罗花般震惊。
纯洁的白光如乳沫般沐浴而下,有两个带着血污的感染者被灯光惊动,血淋淋的双手向栏杆外伸着。里面正中是一樽水晶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或少女躺在其中,皮肤白皙的似透明,高昂的鼻尖映着神圣的白光,胸腔微微起伏着,细微的肌肉纹理勾勒分明,如同一朵清莲沉睡在血污中。
“他...人类?...感染者?”看着那长卷的睫毛与难辨男女的静息的无性之美,小岛仁感觉快要窒息。
“他不属于这些范畴...朊病毒的变组序列...主啊...”卡克曼激动地语无伦次,“我们未知的真正意义的神的禁忌之力...他甚至不是碳基生物...”
“怎么可能!?”几人眼眶瞪圆了望着卡克曼——
“那是从未见过的元素...我只在几位神魂化的血液里见过,但那也不是主序列。主啊...多灾多难的主...”
三岛小夫强压下震惊,将枪口对准了栏内的感染者,准备开门进入。
“小夫先生,请稍等。”卡克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当着几人的面在臂上注射了一剂幽蓝色的试剂,“请告诉我,总部的决定。”
“我们为‘正义’而战。”三岛小夫收起枪,“东京总部,上海总部,以及莫斯科总部和部分分部已与联邦总部脱离,现在我们,孤军奋战。”
卡克曼长叹一口气:“这将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最光明的时刻。”
小岛仁挑了挑眉,从一名感染者尸体的衣衫上找到了院服名牌——上面是学生的名字。“教授,我想我们非法提供了足够多的人道毁灭者和死刑犯吧,你不会忘记了规矩吧,本身人体活体实验就有违人性,您怎么......”
“你说那几个畜生?”卡克曼多年来慈祥的目光中少见的出现了凶狠与怒火,“他们这样其实死的都不够,我的女儿...他们...”
卡克曼女儿自杀,葬礼他们几人虽未在,但也一起吊唁过,便没再说什么。
“麻烦的是那几个叛徒,没被肃清完,还把冈本纪带走了。”三岛小夫皱皱眉头,和卡克曼坐回了沙发。
“还外带两个感染者。”小岛仁锁上暗室的石板门,也随着坐到了一旁,“这学校,恐怕得让专局来肃清了。”
卡克曼盯着办公桌上的座机:“学校还是有几个能手的,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那可是几个专业训练有素还有最新科技武装的队员。”小岛兰惊诧地高了几个调,周围一些感染者又开始躁动地拍打栏杆,“防爆保安和学生,你指望哪个?”
“叮....”电话刚响起便被卡克曼接起。
“教授,你放了个熟人出来啊。”夏友面无表情地看着扭曲的感染者的脸,五指陷入它血淋淋的面部向地面砸去,头颅和地板碎裂开来,冷冰冰的尸体再也没有了动静。
隔着一个茶几小岛兰都能听见骨头碎裂声和鲜血飞溅声从话筒传出——“还有其他东西吗,这有个日本肥宅被啃了都没感染,太™邪门了,妈的他肠子都出来了还活着。”
“还有几个雇佣兵,总共俩感染者,雇佣兵大概是美国分部那边的,装备很好,你小心点。 ”卡克曼起身拿出了包茶叶,“一会儿见。”
“回见。”
“刚才...他是把感染者打碎了?”小岛兰惊恐的眼神对上卡克曼微笑着而慈祥的目光,看着对方淡淡地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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